潘迪華在信報發文,回應一位「梁君」的文章《一代人有一代的人生》。該文說潘姐姐:「努力過界,向比自己年輕三代的人載歌載舞。」
這位「梁君」,該是梁款吧。文章,我應該是看過的,但以我那「過目即忘」的本事,過了目,就忘了。倒是那句話有點印象--非常梁款的句法。
潘姐姐說:「稱賞也好,挖苦也罷,『一代人有一代的人生』,倒真是可圏可點。」
我想潘姐姐言重了,梁款筆走偏鋒,貌似辛辣,實則自嘲居多;狀若挖苦,卻是由衷的讚賞。
...每個人都覺得壓力沉重,公司倒閉,工人失業,教師徬徨,十幾歲的學生就覺得生無可戀,結束人生,了卻責任...
真是字字千鈞呀。「結束人生,了卻責任」--到底是了卻了誰的責任?父母?教師?政府?還是自己?
不錯,一代有一代的人生。我的人生未必值得大寫特寫,但不要說比我年輕三代的年輕人,即使比我年輕一兩代的人也不太可能經歷到。「第三代」的年輕人對那個時代有興趣,與其紙上談兵、隔岸觀火,倒不如跟他們分享我的親身經歷。......有人認為以前那一套不適合現在的年輕人,其實很無知。每段人生的長短、遭遇雖然都不同,但德育、公民教育這些人生的基本規則卻從來不受時間限制。怎樣「做好自己」?什麼叫做「有辱國體」?如果在大學行走多年的老師還未能成功給孩子們灌輸這些觀念,那麼由我代勞一下,應沒有大問題吧。
世界之所以還可愛,全因為有潘姐姐這樣的有心人。
香港人在殖民地時代毫無選擇情況下學好英文,學做家丁,學習英國式的假道學。回歸之後,這邊廂批評學生的英文退步,那邊廂某些「高級學者」寫的中文,文不文,白不白,國不國,粵不粵,即使英再好,可是連自己的文化、文字都弄不清,這是可悲、可笑還是可恥?
這段就真的可圈可點了。這麼說來,曹仁超的文章亦屬「文不文,白不白,國不國,粵不粵」的一類了。
不過全文我最喜歡的,卻的這一段:
記得六十年代在歐洲時,每逢那些洋鬼子問我:「Are you Japanese?」我就會無名火起,冷冷回答:「I am Chinese from HK, do you see I have big eyes?」
嬉笑過後,細心一想,四十年過去了,今天國人抬起頭來,周遊列國。所到之處,洋鬼子為之側目(或者瞪目),不問亦可知閣下是中國人。不知道「這是可悲、可笑還是可恥?」
1 則留言:
hey, i finally had time to read ur trip to Dubai. its very interesting. i've actually been to Dubai once, but i've only stopped for a nite in order to catch another flight back home. so i dont remember much of the place... the photos of Dubai somehow looks so alienated to me! although the city is very much developed, it looks like living in Mars!
i doubt that i would wish to go back n visit Dubai in the future, but its very interesting seeing how different the way people live and how they are also being assimilated into this globalized world.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