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4月 30, 2006

漂友

  在杜拜留下兩本書,不知去向。回到香港閱報,方知道自己無意中當了一回「漂友」。(注意!不是「女」字旁的那個,一旁之差,謬之千里!)
  原來,世界上有「漂書」這麼一回事。

  漂書之樂,源起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歐洲,浪漫的年輕人在書背貼上一張小標籤,寫下自的地址,然後把書放在廣場、咖啡店及戲院門外對公共場所,任由有緣人取走閱讀;小標籤上寫了文字提醒有緣人,讀完後,最好照辦煮碗,給下一位有緣人取分享,任何讀過此書的人皆可寫封信給本最先擁有者,自己讀後感,也好讓擁有者知道書本的最新下落。到了二十世紀,有了互網人(互聯網之筆誤?),有個叫做 Ron Hornbaker 的美國人建立了一個「漂書網」(www.bookcrossing.com),令漂書動結合了虛擬和現實,玩起來更有效率、更有味道。

漂書--馬家輝

  去了筆者所說兩個分別在中台的漂書網站,一看,發覺這玩意還是頗為小眾。
  在香港,先不說本地的書刋動輒一百幾十大元,大家會否捨得拿出來「漂」,就是你真捨得,放在公共場所,最終的歸宿,恐怕會是堆田區吧!

台灣:行書網站
中國:圖書漂流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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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4月 25, 2006

最大認同

  在 slate 上讀到一篇題為《This Is My Last Entry - Why I shut down my blog.》的文章。雖然其主旨是在於叫人家「Stop blogging, start writing」,當中有幾句,倒是說得好「中」。

Not revelations by any means, but I live alone, and blogging was a way to vent the daily ups and downs that might otherwise be told to the cat.


Thus the blog that I started, thinking no one would read it and secretly hoping they would. The blog was the perfect bluff for a self-conscious writer like me who yearned for the spotlight and then squinted in its glare. When I needed to pretend that people were reading, I could. When I needed to pretend that nobody was reading, I could.


At times, I started to feel that jokes and scenarios and turns of phrase were my capital, and that my capital was limited, and each blog entry was scattering more of it to the wind, pissing away precious dollars and cents in the form of punch lines I could never use again, not without feeling like a hack. You know: "How sad. She stole that line from her own blog."


  與家人關係比較疏離的我(也沒有養猫),寫 blog 是一種分享,亦是一種宣洩。但除此之外,骨子裡,還是希望得到他人的認同。
  在網絡大同的 internet,你可以得到的最大認同,不就是人家抄襲你的文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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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4月 23, 2006

巧對   --柳葉 2006年04月13日

  報上看到柳葉的文章,甚有趣,上網查資料,卻找到其整篇文章
  不過,其出處卻是《深圳商報》,一位名為「安迪」的作者。我還找到其他文章,看來,是一稿兩(?)投吧。

  ***

  多年不見王翼奇先生。去年桃紅柳綠之際,與友人漫步西湖邊,見多處亭台上有翼奇先生書撰的對聯,就求他為我寫一幅字。日前重遊西湖,與翼奇先生見面,他已經寫好了一幅對聯送我,寫的是《兩般秋雨庵隨筆》中的一聯:「書似青山常亂疊,燈如紅豆最相思。」

  翼奇先生才華橫溢,出口成章,聽他聊天,真是難得的享受。他說,有人懼內,俗稱「氣管炎」,卻又包了二奶,誰知懼內成性,連二奶也怕。人問怕二奶怎麼稱呼,他說:「支氣管炎。」又有人拿了一盆文竹問他可對什麼,他脫口而出:「武松。」

  他還以「牛排」對「馬列」,可稱絕對!對對子最能見一個人學識和思維和反應,明代朱彝尊幼時,塾師舉「王瓜」使屬對,應聲曰:「后稷」,師怒笞之。以前陳寅恪先生為清華大學出國文試卷,即以「孫行者」為對子試題,他心目中的理想對子是「胡適之」,有人以「祖沖之」作答,也不失為妙對。陳先生認為對對子最能表現中國語文的多方面特性,以此為試題,可以測驗應試者能否分別虛實字及其應用、能否分別平仄聲、讀書之多少及語藏之貧富、思想條理是否清晰。翼奇先生以「牛排」對「馬列」,如果在當年,入清華大學大概毫無問題吧。

  妙對的故事很多,讀來總讓人稱絕。清末中興大臣曾國藩與左宗棠互不服氣,常常調侃戲謔。有次曾國藩去找左宗棠,左正好在小妾房中看她洗腳,曾隨口道:「替如夫人洗腳。」左宗棠應聲回答:「賜同進士出身。」又一次,兩人為什麼爭吵起來,左宗棠字季高,曾國藩因此出句:「季子自鳴高,與我心期何太左!」左宗棠對曰:「藩臣身許國,問君經濟有何曾?」

  張伯駒的《素月樓聯語》也錄了不少古今巧對,其中有一姓劉的遇見一個姓李的,互問姓氏,姓李的說:「騎青牛過函谷,老子姓李。」姓劉的回答說:「斬白蛇入漢關,高祖是劉。」


  ***

  『「牛排」對「馬列」,可稱絕對!』--肯定是絕對;今時今日,「馬列」絕對敵不過「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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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4月 17, 2006

隔世猶唱後庭花  --劉偉霖(摘要)

  S&M 聽得多了,那到底是甚麼?
  Sado-Masochism 是在十九世紀,由維也納大學精神與神經科敎授 Richard von Krafft-Ebing 提出的,當中包含了 Sadism 和 Masochism 兩大「主意」。這兩大主意,前者出自 Marquis de Sade 這個「後庭侯爵」的 120 Days of Sodom;後者則是源於 Leopold von Sacher-Masoch 的 Venus in Furs
  薩德侯爵這個大變態,在一七八五年的巴士底監獄,以三十七天的時間創作出 120 Days of Sodom 這本巨構......的四份一。適逢法國大革命前夕,當局擔心他留在獄中會有生命之危(他的肛交癖好威名遠播,舉國「問候」),遂把他強制撤離,以致他來不及取回手稿。
  其後他把這個故事改寫成 Journees de Florabelle ,以為可以傳世,誰不知他本人所沒有的羞恥之心,他兒子倒有不少(這叫「隔代遺傳」)。為免辱及家門,其子在他死後(七十四歲--人生七十古來稀,原來變態可以延壽),將之付諸一炬,令一眾大中小變態為之握腕。
  可是天不亡(忘?)變態,數十年後,當年失諸獄中的 120 Days of Sodom 卻重見天日。
   120 Days of Sodom 全書分四部,只完成的為第一部:「簡單情慾」。書中記述四個路易十四治下的混蛋貴族,擄了八處男和八處女到一古堡內淫慾。他們設計了一為期一百二十天的節目,每日要一女作「說書人」,說五種經歷過的情慾(passion),即共六百種情慾。
  說書人的故事越變態,他們就虐待得越起勁。
  這樣的作品,價值何在?
  二十世紀的超現實派及法國戰後的左派視之為顛覆和革命的象徵。喜歡施或受肛交(當時是死罪)--夠顛覆了吧?用春藥至令妓女險死--夠「革命」了吧?
  又有論者認為受其思想所影響,才會催生出法西斯及納粹的暴行。
  一個變態佬可以鼓動風潮,又為後世留下種種「不朽的技法」(如滴蠟要用低溫蠟),一代淫魔泉下有知,想必會開心得再死幾次吧!

  120 Days Of Sodom online text (English translation)(你是為了學術研究才想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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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故事  --胡泳雯(摘要)

  以下是一個駐伊美軍與菜穗子分享的故事。
  美軍駐守費盧杰公路,每見伊拉克人驅車經過,都要截停搜查。每次他都會先伸出雙手,挺直手掌,示意來人停下--卻沒人停下。他唯有向天開槍示警--人們繼續自顧自向前使。沒軏,只好向來人開火。
  有一次,在開火之後,上前查看,只見到一家大小躺臥車內,武器遍尋不獲。
  美軍心裡亦不安,卻百思不得其解。結果,答案由當地一女子解開。
  原來當地人視「停止」手勢為「問好」;向天開槍不是「警告」,而是「慶祝」。

  ***

  菜穗子,全名高遠菜穗子,即在 2004 年為武裝份子擄走的其中一名日本人。
  她 2003 赴伊,先助志願團體分派藥物,後從事協助街童重過新生的工作。

  獲救回國後,因表示想回伊工作,為國人口誅筆伐,甚至上門騷擾。
  現她到處演講,希望世人有機會認識到主流媒體以外,伊拉克人無助與苦難。
  可惜的是,她交給電視台的許多錄像,都被剪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播出時,只見伊人的激烈表現,背後的信息蕩然無存。

  高遠菜穗子的訪問--張翠容

  高遠菜穗子's Iraq 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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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鳥事乎!  --申思吾(節錄再摘要)

  《國語‧晋語》
  晋平公有日打雀,雀傷而不死,便叫竪襄(一宦官)去捉,卻失手了,公大怒,竪襄下獄。
  事情讓大夫叔向得知,即往見晋平公,說當年晋之先袓因一箭射殺大犀牛,而得封地;現在公連一鷃都射不死,此等之事,不可為外人知,趕忙把竪襄殺了吧。
  晋平公知道叔向是在暗串他,心下羞愧,便把竪襄放了。
  竪襄甫出獄即大呼:「關我鳥事乎!」
  ......他根本沒鳥嘛。

  ***

  原文:
  《國語 卷十四‧晋語八》

  平公射鴳,不死,使豎襄搏之,失,公怒,拘將殺之。叔向聞之,夕,君告之。叔向曰:「君必殺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於徒林,殪,以為大甲,以封於晉。今君嗣吾先君唐叔,射鴳不死,搏之不得,是揚吾君之恥者也。君其必速殺之,勿令遠聞。」君忸怩,乃趣赦之。


  這是我在網上找到的文章
 
  據說有一次,晉平公射一隻鵪鶉,射傷了但沒射死,叫貼身侍從豎襄去抓。豎襄沒能抓到,讓鵪鶉跑了。晉平公大怒,拘捕了豎襄並要殺掉他。叔向聽到了這事兒,當晚就去參謁晉平公。晉平公餘怒未消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叔向點點頭說:「對,主公一定要殺掉他!以前,先君唐叔在徒林射兕(雌性犀牛),一箭就能把它射死,並用兕皮製成一副大鎧甲。唐叔以這種超群的才幹和武藝,受封於晉地。現在,主公您繼承先君的事業,射傷了鵪鶉而沒有射死,豎襄又沒抓住,這是把主公不光彩的事給張揚開了!主公一定要趕快殺掉他,不要使遠方諸候知道你射鳥不死的醜事!」這番諫阻獨出心裁,先不說不該,反而說該殺,而後引古論今,將事情的實質一層層地揭示出來,表面上是指責豎襄,實際上是譏諷晉平公射鳥不死是件丟人的事,再藉口殺人更是自己張揚醜事。晉平公聽了,臉羞得通紅,意識到錯在自己,不能一錯再錯,於是趕忙下令赦免了豎襄。


  跟信報上申君的文字有九成似,但人家的記綠似乎是出於 2000 年的。而且,我亦找不到「關我鳥事乎!」一說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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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碗炒飯》和《史上最強》  --孔少林

  薑末叉燒蛋炒飯:

  「再興」的半肥瘦叉或「龍門」的炭燒叉亦可。最重要的是叉燒汁。
  易潔鑊下一點點油,爆薑末,薑末可多;然後下飯,用鏟慢慢壓平,炒三四分鐘。
  若飯未分開一粒粒(即用非隔夜飯),用蛋清,兩人份量三隻蛋。蛋清是早下,目的是讓其均勻地包裹着每一粒飯。
  轉中火,慢炒十分鐘(嘩...),逼出水份,當飯粒分開時,再下叉燒汁及叉燒再炒。
  至飯粒跳起才算「透」,這時可下頭抽,並撒一大把葱花,即可上碟。

  (咦?那蛋黃呢?)

  史上最強打甂爐料:

  牛頸脊、蝦丸   --九龍城合興
  粗粒牛丸     --上環生記
  魚丸       --灣仔春園街潮苑
  花尾躉(切厚片) --灣仔街市輝記
  鮮蝦雲吞     --池記
  豆腐       --本地豆腐切邊留心

  湯底:

  雜魚(輝記)加一點薑略煎,下大豆芽和豆腐滾二十分鐘即可。

  ***

  豬肉丸     --灣仔九記(私人推介)

  坦白說,我喜歡看孔少林的飲食文章多過他的政財評論。
  不知何日我會像他一樣識飲識食......。(有$才可以識飲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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