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看到柳葉的文章,甚有趣,上網查資料,卻找到其整篇文章。
不過,其出處卻是《深圳商報》,一位名為「安迪」的作者。我還找到其他文章,看來,是一稿兩(?)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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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見王翼奇先生。去年桃紅柳綠之際,與友人漫步西湖邊,見多處亭台上有翼奇先生書撰的對聯,就求他為我寫一幅字。日前重遊西湖,與翼奇先生見面,他已經寫好了一幅對聯送我,寫的是《兩般秋雨庵隨筆》中的一聯:「書似青山常亂疊,燈如紅豆最相思。」
翼奇先生才華橫溢,出口成章,聽他聊天,真是難得的享受。他說,有人懼內,俗稱「氣管炎」,卻又包了二奶,誰知懼內成性,連二奶也怕。人問怕二奶怎麼稱呼,他說:「支氣管炎。」又有人拿了一盆文竹問他可對什麼,他脫口而出:「武松。」
他還以「牛排」對「馬列」,可稱絕對!對對子最能見一個人學識和思維和反應,明代朱彝尊幼時,塾師舉「王瓜」使屬對,應聲曰:「后稷」,師怒笞之。以前陳寅恪先生為清華大學出國文試卷,即以「孫行者」為對子試題,他心目中的理想對子是「胡適之」,有人以「祖沖之」作答,也不失為妙對。陳先生認為對對子最能表現中國語文的多方面特性,以此為試題,可以測驗應試者能否分別虛實字及其應用、能否分別平仄聲、讀書之多少及語藏之貧富、思想條理是否清晰。翼奇先生以「牛排」對「馬列」,如果在當年,入清華大學大概毫無問題吧。
妙對的故事很多,讀來總讓人稱絕。清末中興大臣曾國藩與左宗棠互不服氣,常常調侃戲謔。有次曾國藩去找左宗棠,左正好在小妾房中看她洗腳,曾隨口道:「替如夫人洗腳。」左宗棠應聲回答:「賜同進士出身。」又一次,兩人為什麼爭吵起來,左宗棠字季高,曾國藩因此出句:「季子自鳴高,與我心期何太左!」左宗棠對曰:「藩臣身許國,問君經濟有何曾?」
張伯駒的《素月樓聯語》也錄了不少古今巧對,其中有一姓劉的遇見一個姓李的,互問姓氏,姓李的說:「騎青牛過函谷,老子姓李。」姓劉的回答說:「斬白蛇入漢關,高祖是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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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對「馬列」,可稱絕對!』--肯定是絕對;今時今日,「馬列」絕對敵不過「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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