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9月 17, 2007

蟋蟀與皇后

  近日開始清理堆積如山的舊報紙,偶有拾遺。
  《信報》這陣子改動不斷,週六版亦有不少新欄目出現。除了前些時日那抵死啜核的《求知者日記》系列和曇花一現的讀書版,其中兩個新開的專欄《逍遙「法」外》和《蘭開夏道》亦甚合口味。
  八月十八日的《逍遙「法」外》,談的是巴黎蟋蟀。
  蟋蟀嘛自然不會陌生,小時候居處附近有一大片草叢,夜幕一至,蟬鳴蟋蟀叫隨之而起。但巴黎的蟋蟀卻不是棲身叢林,而是在地鐵站內。

蟋蟀本是在南部較熱的地方生活,後來有部份蟋蟀隨著貨運來到巴黎,早期愛住在麵包店的焗爐或住宅的火爐旁,因為這些地方較暖。後來又找到新居所,就是巴黎的地鐵。蟋蟀要求不高,人們吸煙後棄下的煙頭,內裏的煙絲正是牠們的主要食糧。報道又說,由於巴黎地鐵一天運行十八小時,車輪與路軌的磨擦所產生高溫,比自然環境還要熱,因此地鐵蟋蟀的性生活比自然環境的蟋蟀還要活躍,交配特多,繁殖速度更高。

  很難想像香港的地鐵會有蟋蟀生存,還要在晚上讓乘客有「清脆的蟋蟀鳴聲相伴」。如果有的話,等待牠們的,恐怕不是特多的性生活,而是不少的殺蟲水。
  更難想像的是,有人為這些蟋蟀成立了一個「保護巴黎地鐵蟋蟀聯盟」,旨在維護蟋蟀們的「權益」。
...在地鐵職工罷工期間,提醒勞方就算拒載乘客,也要繼續讓列車運行,否則路軌會因缺乏磨擦而變冷,令蟋蟀慘被凍死;此外是爭取司法部放寬實施一條在地鐵內禁煙的法例,因為人們不吸煙,就不會有煙頭棄下,蟋蟀因此會斷糧。

  作者最後說「我很欣賞他們的勇氣,他們維護的不單是一些小昆蟲,還有一種人生觀。」
蟋蟀是外來居民,生活於社會底層,靠人棄我取的資源維生,但仍能快活地過活。

  我想作者對蟋蟀的維護,亦包含著一種自我的投射吧!
  偶拾的另一篇文章,是八月九日陳雲的《皇后》。
  陳雲的文章,並非篇篇都是我杯茶,但其月旦時事的,每每能切中要害,讀之人心大快。
粉碎天星、拆散皇后,有道理講嗎?有!用最粗淺的俚語村言,也可將事情攤開,講個明白:「你估拆碼頭,起馬路起商場,賣地d錢落我袋㗎?你地住公屋、讀官校、攞綜援、睇公家醫生,唔使錢㗎?唔賣地,唔通加稅呀?中環d業務集中,半山有錢佬多,點解要離開中環另外搵地起商場寫字樓呢?d大老闆唔同人迫車㗎,佢地一定要坐私家車入中環㗎。點解有成錢唔賺盡d先?香港淨係得番金融呢瓣嘢,係大陸佬點都搞唔掂,要靠香港幫手。冇咗金融中心呢個『食』力,大陸畀條毛你呀?香港人仲有碇企呀?呢d嘢,你地不嬲都明㗎?仲嚟抗議,懵X咗呀?」應一時一地之所需,當然可以談笑風生,口沫橫飛,但當有市民翻舊賬,問「添馬艦笪地咁貴,地產商都睺住晒,你點解又唔賣Q咗佢,政府留番畀自己起寫字樓托炮呀?」那就無言以對了。

  陳雲行文,能文能白,想不到連「粗淺的俚語村言」在他筆下亦能粗鄙得嚟又言之有物,怎生一個「服」字了得?
  蟋蟀與皇后並在一起,不禁令人思緒翻飛。多少美好的事物,往往在消失了之後,人們才會驚覺其可貴。其時,除了緬懷,只有嘆息。
  官字兩個口,不提也罷,但市民大眾對不同的觀點,為何不可多點包容?難到香港這個「和諧」社會就容不下一點聲音?那怕你覺得那是噪音。
  如果有一天,香港出現為蟋蟀爭取「權益」的事情,想必有人會大叫「你地食法國大餐食到懵X咗呀?」其實,法國大餐未必餐餐都是多舊魚的。

(P.S. 友人的母親已無大礙,感謝各位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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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8月 21, 2007

「仁」「濟」

  朋友母親因胃部不適,入院照胃鏡,結果胃本來沒問題,卻照出了問題。
  照胃鏡後醫生說一切正常,但其母親卻一直胃痛。情況持續了三天,醫生們的說法一時一樣:有說可能腸部甚麼酵過多引致;有說是之前可能已經在痛(??);更有說可能是肝炎(!?),總之,所有可能,無一是跟照胃鏡有關。有痛,只是給一粒止痛藥,完事,然後就是無止境的觀察。結果其母出院往私家醫院求診,診斷結果其胃「穿」了!
  雖然不太嚴重,但,這是甚麼醫院?這是甚麼醫生?這是甚麼醫德?
  這是怎麼的一種「仁」,「濟」的,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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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8月 09, 2007

慰藉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昨晚去了紅磡,出席上司的喪禮。喪禮以道教形式舉行,在那狹小的靈堂內,有七位身穿道袍的道人在主持儀式。一陣又一陣的頌經聲,終究在自己的臉上,添上一道淚痕。這是我在得悉噩耗後的第一次流淚,想來,也該是最後一次了。
  很突然。
  好端端的一個人,失踪兩天,同事聯同親友上門尋訪。人,是找到了,可是只剩下一副皮囊。
  爆血管--多麼暴烈的一個詞語,可是事到臨頭應該不會太痛苦吧......。
  原來遭遇身邊的人離去,你只能期望他走得不太痛苦。
  「不太痛苦」竟然變成一種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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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6月 11, 2007

苦澀

  信報六月八日的一則新聞說,《成都晚報》在六月四日刊登了一則「向堅強的六四遇難者母親致敬」的廣告後,其常務副總編輯被停職。

...《成都晚報》於六月四日在第十四版刊登一支香煙大小的這十三字廣告,僅需四十元人民幣,而且只需刊登人的身份證影印本就可以登廣告。

  之所以有漏網之魚,只能怪我國的教育太成功。
  據報道,決定讓這則廣告刊出的是一名年輕女職員。
  女職員從學校畢業不久,她說,她沒聽過天安門事件,她曾經打電話給託登廣告的男子,問對方六四是什麼意思,對方跟她說是一宗礦災的紀念日

  看到這裡我忍不住「嗤」一聲笑出來,笑完之後,只剩下滿嘴的苦澀。這就是我們祖國的新一代了。

(P.S. 上文問題的答案:我怕他搶劫我,所以記下所有外貌等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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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5月 16, 2007

Try to be nice

  某日,身處筲箕灣,走在地鐵站的通道,迎面而至的一青年人(十大傑青都三十開外,四十在望了吧)把我截住。
  「先生,可否借幾元給我乘車?」那青年問道。
  我由上而下快速地把那掃描了一次。男性,中國藉,三十多歲,黑髮,中間界,頭髮有點長,有點油,中等身裁,面寬下巴尖,兩頰下陷,小眼睛,身穿深藍色格仔襯衣,深色直腳牛仔褲。
  「尚欠多少?」我打量了他兩眼,開口問道。
  「五元。」他手裡拿著一個兩元道。
  二話不說,我掏出錢包取零錢,雙目卻緊盯著眼前的男子。
  「多謝。」男子收下五元硬幣,就向地鐵出口走了。
  整個過程,只花了十秒。
  事後回想,我「借錢」給他的原因有三:
  一:他是一個四肢健全,年輕有力的男人。
  二:他「開價」合理。
  三:但求心安而已!
  怎麼「一個四肢健全,年輕有力的男人」反而讓我願意「借」錢給他?原因說來有點奇怪。正因為如此好端端的一個男人,怎麼看也不會讓人泛起同情/憐憫/愛惜/可憐之心,要他開口問一個陌路人借錢,恐嚇不容易吧!換著是自己,絕對是情非得已的情況下方會如此行事。當然,這是全然的以己度人。
  原因二不消多說,如果他開口要二十元,我都要考慮考慮。那五元是否真的要來乘車,存疑。但肯定不夠他買白粉/k仔/籃精靈(天拿水還可能)。
  不過說來說去,原因三才是主因吧!許多事情,做了未必有回報,甚至明知極有可能是「戇居」之舉,但我們為了心安,還是會去做的。付出那五元,不會令我 feel good,但至少不會令我因為自己沒做而 feel bad。
  這事說來功利,但做好事,原來可以很功利。
  讀報見金維宜的文章介紹美國去年出版的一本書,叫《The Power of Nice》,兩位作者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創辦人。她們奉行的「好人政策」(欲知詳情,請買本書回去參詳),據說令「公司人事和諧、人才流年率低、不用花常規那麼多的成本去聘人和付離職費等等」。
  我想沒有員工會反對公司對自己好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裡:

做過 nice 的事不一定立時就有正面報酬,它如播種,播過就忘記,種子自己會開花結果,必有人得益、欣賞。與人為善可以產生骨牌應。你對人好,人對你好,多好。所謂好,可以只是日常生活的小事,如對人客氣、多禮、多給小賬、讓座、為人開門、開車讓路讓人、同事講的笑話不好笑也笑笑,如此而已。在與人爭上車開始的一天,整天不開心,而為人扶一下門得回一聲「謝謝」,已經感覺良好。

  做任何好事都絕對不問回報,這樣未免矯情。就算不說實質利益,至少我們會期望人家在得到幫助之後會報以感激。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有時我們會「熱面貼上冷屁股」,更有些人會「好心像雷劈」,更有甚者會恩將仇報。但請不要氣餒,因為我們做好人的終極目的,其實是讓自己 feel good 而已。試想每天都可以 feel good 地生活,這不是最大的回報嗎?

(P.S. 關於如何做好人,我最認同「同事講的笑話不好笑也笑笑」這一項,所以同事們,請識做,下次我搞爛 gag 時不要再報以:「哈哈哈,好好笑」了。)
(P.P.S. IQ 題:為何本人會那麼留意那位借錢青年的樣貌特徵?答中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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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4月 06, 2007

長洲行(補回照片)

  三月二十四號,週六,入長洲。下班後乘地鐵到中環。先買了些麵包和飲料,就往碼頭坐船。雖然叫「慢船」,其實也不太慢,約四十五分鐘就到了。
  下船,隨即翻看地圖,尋找到此行的目的地--關公廟。穿過橫街,走進窄巷,身旁盡是些的雙層村屋,斑駁的外牆,老式的佈局,讓人有幾分時光倒流的感覺。
  一如所料,我又走過頭,於是倒溯而行,轉入一條斜路,再爬上數組的梯級,遠遠便望見疏落的紅點。沒錯,那就是是次的目標--長洲櫻花。走近至廟前公園,看到傳說中的櫻花,唔,真的如網上所說,死得七七八八了--無論花和樹皆是。不少遊人湊在那五六棵花樹下,舉起相機照個不停,望能留住那僅有的艷麗。更多的是,乘興而至,一見如斯景色,在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高亢的「吓?」,接着懷着低沉的心情蕩了兩圈,就敗興而返。
  自己早有心理準備,雖失望難免,但還不至敗興。拍了些照片,便循原路下山,按圖索驥摸上師妹甜品(又走過頭)。這裡不得不叉開一筆,多謝 openrice 提供的地址--建生里12號,我在中原地圖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傳說中的「建生里」。上網翻查了好一陣子亦無所獲,最終要在中原地圖上「撞街名」才找到。天殺的,原來是「建新里」!
  店子四四方方,僅四組桌椅,可容十八位客人(不過門外還有兩組啦)。廚房在右邊,用一個糕點櫃隔開。店內提供 UNO、層層疊等小玩意,倒是少有。


  點了《心太軟》和 Tiramisu。 Tiramisu 先上,較軟身,不「彈牙」,是因為沒像坊間般用魚膠粉之故吧。酒味很濃,很香,不太甜,合我口味,不過蛋糕的底部比較濕。


  心太軟製作需時,吃完 Tiramisu 剛好送到。一「叉」切下去,內裡的朱古力漿即急不及待地奔瀉而出。鬆脆的外層,輔以熱乎乎的朱古力漿,正好呼應了「心太軟」這名稱。好吃歸好吃,若果單單吃朱古力,其實真的蠻膩的,幸好有一球雲哩嗱雪糕中和一下。一黑一白、一脆一軟、一冷一熱,三重感觀刺激才二十多元,值!(咦?船飛呢?)


  吃過甜品,蕩到東堤的海灘,至六時許,又回到先前師妹甜品附近的地方晚膳。結果,來來回回在方圓一百米的地方走了半個小時,都找不到想要去的餐廳。直覺告訴我自己肯定又走過頭了,果不然,回頭走好一陣子終於在一橫街中尋得晚膳的目的地--阿信小廚。這店子是在網上搜尋資料時看到的,似乎頗具食名,可是卻未見於 openrice 的數據庫。
  小店呈長方形,大檯不過三張,小的亦不過四、五之數。我們早到,才有兩桌客人而已。不過到我們離開之時,只剩下小檯兩張。這裡以代客加工價廉物美聞名,觀之當日食客多為街坊,並自攜海鮮要店家代為烹調,可見所傳非虛。至於撚手小菜,據說有「椒鹽瀨尿蝦」、「蒜香美國蠔」、「士多啤梨骨」和「蓉粉絲蒸扇貝」。可惜的是我們只有兩人,胃納有限,所以一望見那「蒜香美國蠔」後面以括號載着個「桶」字,只好望「蠔」輕嘆。最終點了「士多啤梨骨」、「過橋豆腐」和「蝦膏炒通菜」。


  「過橋豆腐」是以炸豆腐鋪底,上淋以肉末、西芹粒、冬菇粒、辣椒粒混合的醬汁。豆腐外酥內滑,丁點兒也不油膩,醬汁微辣,蠻開胃的。因為把油份都逼了出來,所以就算過了二十來分鐘,豆腐已然不熱,但外層酥脆依然。


  「士多啤梨骨」像糖醋骨,只是換了士多啤梨味。其實士多啤梨味不濃,味道清新,不像平日吃到的糖醋骨異常的酸甜,而且不鹹,下酒一流。排骨乃是半肥瘦,口感豐盈,但女仕們可能會吃得眉頭大皺吧。不過這道菜始終比較油,量又多,吃到最後着實有點膩了。


  「蝦膏炒通菜」味道咸甘,透着蝦膏的香味,就是通菜有點老。


  整頓飯吃得愜意,撐着肚子走才不過一百四十元。飯後回到東堤的海灘,竟遇見舊同事,足見香港之細小。十時打道回府,卻發起大霧,班次亦因而延誤,本來預計五十五鐘的船程足足用了一個小時十分鐘才抵岸。
  回到中環鬧市,忽爾想到不過個來小時的車/船程,就可以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觀,其實住在香港也挺幸福的嘛。

阿信小廚
地址:長洲大新街47號地下
電話:29810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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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4月 01, 2007

Real Grey's Anatomy

  喜愛的劇集 Grey's Anatomy,在真正的醫生眼中又是怎麼的一回事?日前,華盛頓郵報請來了 Howard University Hospital 的一班醫生與實習醫師們,剖析了他們對劇集看法。

"Um, noooo, my life isn't really like that,"

  雖然如是,但他們還是愛看,因為:
"It's not about the medicine, it's entertainment."

  跟實習醫師上床?
"No Way!"

  約會病人?
"No way." "It's not allowed." "You could you lose your license."

  更絕的是,其中一位醫生說:
"The thing is, after seeing a patient in a certain way, I don't want to see anything else."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劇裡的醫學術語及診治步驟是否正確呢?醫生們說大部份都準確,雖然有時會有些不可思議的情況出現,如,最近輪船意外那一集,Izzie 以工業用電鑽鑽開患者的腦殼。
  談到最喜愛的故事,第三位:Code Black! 患者體內的彈藥原來是會爆炸的,Meredith 要伸手入患者體內穩定其位置,等候拆彈專家解拆。最後彈藥在取出後爆炸了。
  第二位:Izzie 切斷 Denny 的 LVAD 線!重點不是 Denny 換心後死了,而是她竟然沒有被炒!
  第一位:Meredith 死而復生,在回復心跳半小時後甦醒,並無視插於喉嚨的軟管,開口說話。然後,第二天正常工作,勁!

原文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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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3月 16, 2007

禮物

  今期《Milk》訪問趙廣超,看畢,唔,還是看他的書好了。不過當中有一句話,可圈可點。

...每個人都是有一份禮物的,有些人拆開了禮物,但唔知要點做;也有好多人一生揸住份禮物嚮度走來走去,大部份人果份禮物都會成為左自己的負累,因為隻手要成揸住份禮物...

  對洋鬼子說法「you have the gift」,趙老哥的看法是:we all do。但天賦何時變成了負累?留待各位夜闌人靜時楝高枕頭好好想想了。

(P.S. 強烈推薦趙廣超的《筆記清明上河圖》。透過《清明上河圖》的導賞,帶大家一窺宋朝汴京的傢俬器具、市井生活、人文風貌,以致畫作的構圖、技巧、筆法。整本書圖多字少,又行文幽默,實在是興味盎然,翻看了兩次還是愛不惜手。總得這才是中史教課書的最佳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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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3月 11, 2007

打氣

  忽然在硬碟翻出這首正在播放的歌--《地海傳說》-《蒂露之歌》。
  一聽之下,繃緊的心情登時放鬆了下來。雖然完全不知歌詞在唱甚麼,但歌曲就是有這種神奇的力量,單是旋律唱腔已教人得到平靜。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如果只是其中一樣,那就算了,但遠慮近憂一起來,就不是那麼好玩了。
  在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後,一眨眼,就迎來滔天的惡浪。所有看上去還不錯的事情,原來,不是那麼的好。
  想逃避,想放棄,但,自己真的甘心嗎?
  不。
  問題再多,life still goes on,日子總是要過的。我希望讓身邊的人快樂,讓自已快樂。不需要悲情,我不是瓊瑤筆下的人物,傷春悲秋不是我杯茶。
  喜歡看《Grey's Anatomy》,因為她每每觸動我的有地方。



  "I didn't try hard enough."
  許多事情不是沒辦法,只是沒盡力。豬年伊始許下的承諾,我沒有忘卻。
  為自己打氣!

(P.S. 結果這裡還是變成了日記 :P)
(P.P.S. 今日才發現原來有人留言,實在抱歉,自己一向沒留意,總覺得這裡只是個自說自話的地方,怠慢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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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3月 05, 2007

港男 VS 港女

  港男港女,一個最近講到爛的話題,不是特意來湊熱鬧,只是翻閱舊報紙時,讀到一篇由港台節目《香港故事》輯錄而成的文章,有點感慨。

......筆者前後訪問了十多名的男男女女,箇中最令人會心微笑的,一定要數資深婚姻介紹所老闆,對過去十多年男女擇偶條件的總結:女生要求男生有學歷,男生要求女生年輕貌美——一個意料之內,但又不太想承認,同時又帶點殘酷的現實答案。

  先前在情人節前夕公佈的一個調查,亦引証了婚姻介紹所老闆的觀察。
  港台委託城市大學科學部於一月下旬進行一項調查,了解香港女性對感情、擇偶和某些人生觀的看法。是次調查共訪問了五百名年齡由二十五至四十五歲的女性,結果發現當今女性擇偶時,首要是「經濟穩定」,其次才是「博學多才」,反而「高大威猛」、「斯文靚仔」等外表因素並不重視。

  不記得在那裡看到的,有從事婚姻介紹的人接受訪問時,說了這一句:
「有女仔一上到黎就話要搵個月薪四、五萬男友,你估打麻雀咩,四、五萬!」

  現實太殘酷嗎?沒辦法,這是大自然的定律。
  動物學一早指出,女人愛「才」及「財」,是因為這樣能提高她們的生存機會,盡忠她們繁殖下一代的偉大天職;男人好色,是因為他們要盡量「播種」,好讓人類能夠在大自然中繼續壯大下去。

  無疑,以「生物繁衍」的角度,去解釋男女擇偶的取向,就好比為殘酷的現實裹上一層糖衣,多少讓人易於下嚥。
  香港人表面西化,骨子裏其實依然背負着社會應是男尊女卑的傳統枷鎖,女的不願放下身份與「配不上」自己的男生廝守,男的又為保尊嚴不願與地位比自己高的女生結合

  全文講得最「中」的,我認為是這一句:
愛情小說作家唐希文說漏嘴表示「唔介意男朋友呢一刻冇錢」

  但願各位男士的「呢一刻」,不會直到永遠。

《港男 VS 港女》全文
《香港故事》節目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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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2月 18, 2007

改變

  年三十,心血來潮在 MSN 即興打了篇新年展望,覺得還湊合,稍加潤飾貼在這裡自勉。

  去年整天被身邊的人批評我做事不夠積極。我承認,自己確是有些頹廢。很多的事情,明明知道要改變,但往往力不從心,又或者欠缺動力。老是覺得,改與不改,結果不也是一樣嗎?有時真的試着改變,可是一遇挫折,就放棄了。
  然而,最近發生的事,讓我學懂了一件事:許多事情,不一定只看眼前的收獲,又或者計較到底要付出多少才有回報。其實,最重要的是去做。
  回報,有時是一點一滴的累積,最終轉化為意想不到的收獲。
  有時就算失敗了,完全沒有成果,但你會發現,在付出的過程中,一樣有得著。
  「做未必得,唔做一定唔得!」
  這句話老土,卻實在。

  過了今天,就是豬年。
  以往我不願意踏出第一步的,我會試着去做;
  以往我做得不好的,我會儘量去改;
  以往我做得不夠的,我會更加努力。
  對家人如是;
  事業如是;
  愛情亦如是。
  結果,雖然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但至少,我不想讓自己有機會後悔。
  我知道豬年會是一個好年。

  昨天下午,老媽心情不好,我破天荒像逗小朋友般開解她,最終拉了她去逛附近的花市。雖然啥都沒買到,但至少是個好開始。
  豬年,是老媽的本年命。六十了。人生,能有多少個甲子呢?
  我願意為愛我的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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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1月 31, 2007

調整

  這陣子身邊發生了很多事,更新,自然耽誤了。最主要還是二月八號的考試。到這刻為止,還有一半的 notes 是未讀過的。對,不是未溫,而是未讀過。
  另外,這裡似乎有變成日記的跡象,這不是我的初衷。我想,在考試過後,生活回復比較正常的狀態時,我會調整一下,加重「閒閱」的份量。我希望以中東為軸,整理近年所閱的相關資料,寫寫這個讓我深感興趣的題目。
  除了 Blog,自己的生活也是時候調整一下。所謂「三十而立」,可讓我磋跎的歲月,怕沒剩下多少。「求變」,不應只是掛在嘴邊(或者剪個人言言「薯」的髮型),而是該從心態上貫徹執行。
  看倌就騎驢看書--走著瞧吧!
  好,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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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1月 21, 2007

另一個陳十三

  難得地在網上閒蕩,竟然找到一篇我十分「上心」的文章--就是當年壹仔的《豪語錄》訪問萬綺紋
  之所以上心,不是因為這篇文章有甚麼徵言大義,而是,當中出現了一種,我認為是「真正的、終極的浪漫」。
  在04年10月28日的《壹週刊》,萬二蚊如是說:

我隨便嗎?是未嫁前想同時有幾個揀吓,陣腳大亂囉。你問我知不知甄子丹(前男友)當時有個老婆在《壹週刊》打工?知,就罵我做第三者吧……所以,同子丹分開後,我決心下次拍拖一定要係結婚對象。兜兜轉轉了十年,再玩落去都唔馨香啦。戀愛可以好複雜,結婚可以好簡單。陳十三(真名陳耀輝)是《殭屍》的編劇,但直至拍完第二輯(二千年)的慶功宴,我們才真正交往。報紙寫拍拖四個月閃電結婚;實情是,開始了一星期我們已經決定,只不過災長(註:這裡該是打錯字吧)和籌備需時,才拖足四個月。那一星期究竟發生了什麼神奇事?神奇就在於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舒服到立刻融入晒對方的生活。要追尋伏線,一定有。老公後來告訴我,我同呂頌賢拍第一套劇《大提琴與點三八》時,他已留意我,甚至記得我穿過什麼戲服——只是那時我又正跟呂頌賢拍拖,唉,我呢份人……馬小玲(萬在《殭屍》的角色)口硬心軟,活脫脫就是萬綺雯現實中的性格。當初睇劇本,已奇怪這個陳十三點解咁了解我?後來才知:他一定愛上了我。我在他面前不用裝模作樣,他學戲劇出身,又有才華,騙不到他。我直腸直肚,拍過幾多次拖,連娛樂版無寫過的都忍唔住講晒出黎。個個男友起初滿口體諒,到嗌起交來卻可以鬧成你人盡可夫;十三才是真正不會秋後算賬,還反過來替我客觀分析問題,毫不介意我的過往。最夾是兩公婆匿埋屋企煲煲碟抱抱貓,一星期不出門都得。他筆名叫十三,貓貓的名字便由十四數到廿一,總共八隻——換轉其他男人想討好我,一定以為要劈酒直落節目愈密愈好,殊不知我的要求可以好簡單。

  互聯網真好,足不出戶,補充的資料按按滑鼠就找到。這裡是南方都市報05年的專訪
  七天,就決定結婚了
  陳十三突然有一天宣佈他要結婚了,要帶老婆出來見見大家,那天,當萬綺雯從他背後走出來時,兩人第一個見證人梁立人先生吃驚極了,整個人都呆住了,接著笑得完全失了聲。這便是直到現在所有關於那段「4個月閃電結婚」的故事開始。雯雯的澄清完全推翻了我對此所做的一切假設和猜想,「我們拍拖只有七天,你想,七天,時間短得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直到我們決定結婚,通知雙方的家長和朋友。」
  但其實,陳十三和雯雯認識已經很久了。拍《殭屍Ⅰ》的時候,他們一起開過會,討論過角色,那時候她對他完全沒有感覺;《殭屍Ⅱ》時還是沒感覺,那時雯雯甚至還很害怕見到他,因為如果拍攝順利,她是不會見到他的,一見到他,就一定是有問題發生。試過一次,他叫上尹天照和雯雯一起回公司看片,然後很嚴肅地叫他們重拍一次,所以那時她對他惟一的印象就是:見到他就不會有好事發生!可冥冥中有一些叫我們非常惱火或傷心的男子,最終卻是我們要遇到的那個人。
  之後他們就再沒有見過面。《殭屍Ⅱ》出街以後,收視很好,那天大家開慶功宴,所有人都玩得很開心,他們開始談起話來。「我突然發現,我們那樣瞭解彼此。為什麼我會這麼熟悉這個人?才見過幾次罷了,為什麼會有種感覺:咦,是他了,就是這個男人了!那一晚之後,我們連續見了7晚,談了7個晚上的話,然後就決定結婚了!」
  雯雯就像《殭屍》中那位驅魔美少女,用7天去捕捉住那個搗亂她內心平靜的人。那7天,他們聽了很多、說了很多,然後問彼此:就是那種感覺了嗎?然後有一天吃飯,吃著吃著,大家都有一種預感,陳十三說:不如我們結婚吧!雯雯第一句反應就是:好啊!他完全沒準備什麼求婚形式,什麼浪漫舉動都沒來得及做。

  要知道,《大提琴與點三八》是在九一年播出的,那真正的拍攝時間最遲亦會是九零年。他倆在二千年才正式交往,天啊,足足十年呀!在那「死靚妹」喪蒲爛滾的時候,原來一直有個人默默在其背後觀察她,了解她,為她度身訂做了個角色,最後劇集一炮而紅,兩人七日成婚。
  我膚淺,我覺得沒比這更浪漫的愛情了!
  無疑,陳十三是很了解萬二蚊的,但萬二蚊呢?跟朋友說過這故事,她的第一個反應卻是:「他們離了婚沒有?」朋友認為萬二蚊可能只是玩累了。
  我不接受這麼「灰」的說法。了解一個人,固然需要時間。不過,人越大,有些人可以憑着感覺,三扒兩撥便摸清一個人的性格--尤其是兩個人都趟開心扉的時候。相信自己的感覺,並不一定是非理性的。相反,感覺有時是十分理性的。所謂「直覺」,其實可能是潛意識的判斷,而潛意識卻是日常生活體驗的累積。這個過程我們並不意識到,卻一直在進行着。潛意識收集了大量的資料,自行分析,歸類,到遇見類似的境況時,便把那種「感覺」呈現給我們。
  我相信有些人的「感覺」是十分「理性」,十分準確的;我亦相信萬二蚊就是這種人。她玩累了,可能是事實,但更重要的是,她終於知道自己追求的是甚麼。而目標,也恰恰出現在她眼前。她把握住了。
  或者因為我只是「相信」萬二蚊是個「感覺靈驗」的人,所以近年已不看娛樂版了--我怕讀到他倆離婚的消息。骨子裡,其實我是想做另一個陳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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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1月 17, 2007

紀念

  兩旬的蘊釀,換來片刻的綻放。沒有張揚,只是在那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靜靜地散發着血紅色的妖冶。似是無聲的火焰,燃燒着生命,穿越過障礙,來到嚮往已久的世界。然而,絢麗總有盡頭。盡頭,是早已注定的結局。縱然頑強地向前,一意奔向那遙不可及的彼岸,最終還是被止住腳步,鎖在籠牢,流放到弱水三千那不歸路。雖然短促,但那一片雪白中的斑駁鮮紅,卻見証了其經曾的存在。那一刻的存在,已是永恆。




  謹以此文紀念那花了我三百大元醫藥費,另加洗六件血衣的膿瘡大兄,好行夾唔送,以後唔好再見,唔係見鑊打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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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 1月 06, 2007

幸福

  週六,一早撲到中環搞培訓。這個客戶見面兩次,印象認真麻麻(雖然負責人是個美女)。一般客戶如果客客氣氣,待人以禮,那工作時總會份外用心,俗語有云:「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嘛。如果仗著自己是客,一副「我出錢你理所當然要出力」的口吻態度,得,沒問題,老子專業,貨,自然會交足;笑臉,依然免費送上,不過一切公事公辦,額外的要求嘛......,要先問問銷售部的同事囉。
  其實也不是那麼上心,客戶的個人修養,干卿底事,也是說說而已。
  回到公司,已是十二時半,一眨眼就下班了。
  這篇日記由這裡開始,基本上十分無聊,奉勸各位有為之士,有時間就幹些別的事情(如:看我其他的文章),不要浪費精神觀看。
  下班跟同事大美女、小美女和大粉腸吃午飯(各位請自行對號入坐),一行四人到了旺角極之好。四個無聊人聚在一起,自然會發生一堆無聊事。
  個案一:
  「你不是腸胃炎嗎?」我問大美女:「怎麼不吃粥,反而吃車仔麵?」
  「不用怕,」大美女十分輕鬆,更帶幾分得意地答曰:「我有藥!」
  我們仨齊齊絕倒於枱上,服!
  個案二:
  想吃菜(重申一次,我是一隻羚羊),看到 order 紙的一格有個「油」字,即想到「油菜」,大筆一揮,圈!
  想必小美女異常羨慕我那手鐵劃銀鈎的圈圈,不然怎會盯著我的 order 紙不放。正當我一臉陶醉的時候......
  「你怎麼又圈『河粉』,又圈『油麵』,」小美女忽然大嚷:「到底要吃那一樣?」
  丫,竟然把「油麵」看作了「油菜」,平白給人機會數落了一頓。
  「浪費紙張!」大小美女最後再加一腳才收手,只差沒把溫室效應亦怪到我頭上。
  「死丫頭,你狠!」我悻悻然再寫過一張 order。
  所謂「出得黎行,轉頭要還」,未幾,小美女突然把手上的 order 紙擰成一團,放在一邊。原來她想圈「時菜」,卻圈了「韭菜」。
  可以想像,惡毒的語言再一次在枱上飛舞。
  「浪費紙張!」我美美的補上最後一句,爽!
  個案三:
  「那時病得人昏昏沉沉的,」大粉腸說起看醫生的經歷:「聽到醫生說處方了些“通鼻塞,止鼻水”的藥給我,我立即問醫生:『醫生,可否改要一些“止鼻水,通鼻塞”的藥呢?』
  我想,當時那醫生心裡該是盤算著不如給他一些老鼠藥算了。
  「有分別嗎?」大小美女倒是關心這個問題。
  「有!」想不到大粉腸竟然有答案:「如果先通鼻塞,那鼻子通了,鼻水不就會缺堤般吧啦吧啦地流個不停?所以當然要先止鼻水啦!」
  歪理都可以說得那麼振振有詞,真讓人有種衝上去打他幾巴的衝動,嗱!
  飯後,大粉腸有事先行離去,我有幸得大小美相伴逛街。臨別前大小美女一再叮囑我要把這次左擁右抱的經歷記下來。好,過程記錄如下:
  我由街頭逛到街尾,再由街尾逛到街頭;大小美女則由街頭寸我寸到街尾,再由街尾寸我寸到街頭;講完!
  人說:無聊是一種幸福(註1)......,我忽然覺得,自己好Q幸福,囉。
  (咦?我唔係要溫書咩??)

Reference List
註1:唔使估,個人就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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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1月 01, 2007

2007 年的第一句粗口

  週一,是日一月一號,新的一年開始。
  昨晚在 MSN 倒數過後,便倒頭大睡,直到早上被 call 醒打籃球。
  拼着老命爬起來,刷牙洗臉,咦?怎麼這麼快電話又響?
  ......原來只有三丁友願意早起「晨運」。
  「咁繼續瞓啦!」朋友如是說。
  基本上,我的睡意已去了七分,但這樣就起來未免辜負了大好的假期。於是,又倒頭大睡去也。
  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子,終於入睡,再醒來時,已是十點半,先吃了個勁勁勁難食的「淘大灌湯小籠包」打底(甚麼勞什子「灌湯小籠包」,灌漿還差不多)。再炒了碟菜(哈哈,已由烚菜升級至炒菜)和烏冬。烏冬賣相一流,媲美茶餐廳水準。


  不過吃到嘴裡嘛......
  「嘩,乜咁x鹹!」這就是我2007第一句粗口,無奈,竟是送給自己的。
  茶餐廳級的賣相配上爆粗級的味道,簡直是天使與魔鬼的完美結合。我一邊吃着這「天魔烏冬」,一邊打出零七年的第一篇文章。
  新年,從櫃桶底翻出老歌一首,和所有懶人共勉。

歌詞:


When theres a shadow, you follow the sun.
When there is love, then you look for the one.
And for the promises, there is the sky.
And for the heavens are those who can fly.

Chorus:
If you really want to, you can hear me say
Only if you want to will you a way.
If you really want to you can seize the day.
Only if you want to will you fly away.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When theres a journey, you follow a star.
When theres an ocean, you sail from afar.
And for the broken heart, there is the sky.
And for tomorrow are those who can fly.

Chorus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Ooh go doe bay mwa.
Ooh go doe bay mwa.

Chorus

Ah! je voudrai voler comme un oiseau daile
Ah! je voudrai voler comme un oiseau daile,
Daile...

Ooh go doe bay mwa.
Ooh go doe bay mwa.

Chorus

If you really want to you can seize the day.
Only if you want to will you fly 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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